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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只是大家都說你不同意家裏頭派人,所以,唉……”

“哎喲,這是皇宮裏頭,皇上和太後都疼我疼的跟心肝寶貝一樣,那裏有人敢欺負我,是青姐姐多心了。惠娘姐姐有了寶寶,要是讓她來宮裏頭陪我,不定我要被她家裏人多埋怨呢。”淩錢掙脫了懷抱,笑著做了個鬼臉歡快的說道,攜了青容的手往座位上走去,臉上笑容滿滿。

在這宮裏頭,你越親近誰,那誰也不安全。她也曾見過別的宮妃從娘家帶來了貼身侍女,十餘年間卻已經死的七七八八了。究其原來,別人陷害也好暗算也好,最容易禍及的就是伺候飲食起居的貼身宮女。每個嬪妃有動作,就有幾個被殃及池魚的宮女遭殃。就是淩錢身邊的,也都陸陸續續換了六七人。她覺得自己不是個善心的人,心胸狹窄到只能在乎自己身邊的親人,這些撥來的宮女就算亡故,她也不過落幾滴淚給些錢厚葬,可若是要那幾個把她當親人一樣關心愛護的人來遭這個罪,她是萬萬不願意的。

淩錢陪著青容說了一些老家的事情,青容聽著惠娘有了兩個孩子,也是滿滿的祝福,然後眉間也帶了一絲羞意,“只怕過了明年,我來見你的時候也得多個人了。”

“多個人?”淩錢楞了楞,反應過來之後下意識的去看青容的肚子,這才發現一向偏愛勁裝的她難得的穿著高腰襦裙,頓時欣喜的叫道,“青姐姐你也有身孕了?”

“是啊。”青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,“其實我們也沒想到這麽快,在邊城的時候還沒什麽反應,只到了京中,昨日裏陛下賜了宮中的羊肉羹,我喝了一口便吐得昏天暗地,嚇得周圍人還以為我被下毒了呢,結果召太醫一檢查,卻是懷孕了。”

“啊,那你們也太不小心了。”淩錢拍拍額頭緊張的說道,“怎麽就沒提前發現。天啊,之前你還跟著他們一起騎馬趕路的,這真是,真是……”

“是啊。”青容也難得的出現了一抹心虛的表情,但眉宇間又有一抹掩飾不住的幸福,“我家那口子也是嚇傻了,幸好我平素裏身體好,孩子才沒事,他當下就去街上狂買了一堆衣服,我的連同小孩子的,真是,真是不知道走的時候要拉幾車呢……”

“噗,”聽青容這麽一說,聯想到周強惡聲惡氣的闖入店家買婦幼用品時,淩錢就忍不住笑了。不過聽著青容的語氣中似乎還要跟著周強一起去邊塞,忍不住拉著她的手勸道,“那,那青姐姐你要去邊城生孩子?要不然還是留下吧。京中的氣候總是好些的,產婆和大夫也都經驗豐富,對生產也是有利的……”

淩錢皺著眉頭,想著一系列的事情,實在是不願意放青容去那寒苦之地。這個時代的女人生孩子可不是小事,極差的醫療條件下,難產的死亡率高的驚人。

“慧姐兒放心,我沒那麽不把自己當回事的。”青容見到她焦慮的樣子,知道她是真心為自己擔心的,笑著拍拍她的肩膀解釋,“今日聖上召見我們的時候,便已經說了會送兩名資深的禦醫和四名有經驗的產婦隨我們回變成,回去的大車也已經在建造中,我已經習慣了邊塞的氣候,所以也不用擔心不良反應什麽的……”

“說道理你還是要回去?”淩錢松開手,有些不高興的說道。

“是啊。邊城不安穩,新軍也還在新建中,樣樣都離不開我,我怎麽可以留在京中呢。”青容輕嘆了一聲,看著淩錢撅著嘴坐在那裏生悶氣,伸出手下意識的在她頭上揉了揉,就跟小時候一樣,“慧姐兒,我有今天都離不開你的幫助,我知道淩家對我恩重如山,所以我也想幫你點什麽。”

看了看四下裏無人,青容這才低聲說道,“我知道我在你身邊也幫不上什麽忙,頂多做個能幹的大宮女罷了,隨便找個伶俐的女孩子都可以做到,但是我在外面,我在邊城,那就是獨一無二的。我跟周大哥的功勞越大,小姐在禁宮中的地位便越安穩。”

“我知道你在宮中外無強援,內,內裏面君王的寵愛,我們都知道是不長久的,所以啊,”青容難得的綻開了笑顏,伸手拍了拍淩錢的腦袋,“小姐,你就安心吧,不看到你登上寶座,我是不會那麽死掉的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抱歉,前幾天有事,斷更了。

今天開始還是十點更新,默,欠的我會努力補回來的&gt;&l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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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,呵呵,什麽寶座,那個位子,”淩錢聽到青容提到這個,幹笑了兩聲說,“我卻是從來都沒有想過的。”

青容定定的看著淩錢,認真的目光盯著她,直到她受不了低下了頭去,不再說話。

“小姐還是沒長大啊。”青容收回了目光,輕嘆一聲,伸出手抓住了淩錢的手,有些沈重,但又似勸慰的說道,“這世界上的事情,哪有你想不想的份兒。既然進了這裏,那個位子就必須得拿到,這不是為了其它,而是,”

青容說到這裏,頓了頓,然後看向淩錢,忽然問了個不相幹的問題,“你喜歡陛下的吧?老實回答我。”

“我,”淩錢沒料到青容會問這個,一時語結,但想想還是答了,“喜歡。”

青容是她自己人的,無須隱瞞什麽,更何況,她想了想自己的經歷,沖著她苦笑道,“除了喜歡他之外,我還能喜歡別人嗎?”

可以說,從這個身子記事起,他就把自己能見到的男人變成了他一個,她根本沒有其它選擇的餘地。

青容聽著這話,卻是皺了皺眉頭,然後搖搖頭,“這話小姐以後就別提了,讓人聽去了還生事端。奴婢只是要說,既然你喜歡陛下,那麽就算是為了他,這皇後的位子你就必須去爭。”

看到淩錢沈默沒有回答的樣子,青容握著她的手認真的說,“你想想,這宮裏頭明爭暗鬥的有多少,若你沒有站在最高,那就沒有坐山觀虎的本錢,皇上就是想回護你也是不好回護的。”

“我,”淩錢張了張口,想說秦宇凡並沒有多照拂自己,可是想想又覺得說這話太沒有良心,所以最後還是什麽都沒說。

“既然入了宮,就得把那些不欲生事的心思收起來。你之前人小,還沒有人把你當威脅,可是隨著現在年紀長大了,平常人家的女兒這個歲數都該出嫁了,越來越多的人會註意到你。況且聽說皇上一旬之中有七八都在你這裏留宿,等你能侍寢時,你便明白在對宮中的女人來說是多麽讓人嫉妒的恩寵了,到時候就算你不爭,也有無數明槍暗箭射過來。若你還這樣憊怠,真真哪天被人吃了都不知道。”青容也是難得說起這個話題,說的越多倒是越順溜了。

如果一個人在一種環境下生活,很容易忽略到時間的流逝對生活產生的影響,這會兒聽了青容這個外人一說,她才意識到自己長大了這件事情本身,就是個麻煩體。

“我,”淩錢點了點頭,沈思著,沒有在說話。

“再說了,”青容看著她這個樣子,知道她還是沒服氣,便松了手,忍不住彈了彈淩錢的腦袋,“這後宮裏頭說起來名份眾多,可追根究底,只有皇後才能稱之為陛下的妻子,其他人可都只不過是大大小小的小妾而已,跟普通人家的姨娘沒什麽兩樣。難道你就能忍得在自己喜歡的人身邊做個小妾。”

“要當皇後,哪有那麽容易。”淩錢看著青容越說越離譜,終於忍不住開口出生道。

“可是也不是那麽難。有家世的拼家世,沒家世的就拼情分,立後的問題說到底了還是皇上一人決斷的,若是他鐵了心,總有,所以你只管籠住他就是,其他的問題自有家裏人幫忙。”青容拍了拍淩錢的肩,很是肯定的說道,然後又似想起了什麽問題似了,探了身子過來,在她耳邊很是八卦的問道,“那個,你個皇上,圓房了沒有?”

“噗!”淩錢剛喝了口水,聽到青容這個問話,直接就噴了出去。

**

青容走了之後,淩錢還沒來得及平覆一下被她那對話鬧得亂糟糟的心境,就忽然收到太皇太後的宣召。這時間巧的讓她懷疑這位老人家是不是都派人守著掐好了時間點的,當然以那位的作風也不是不可能的,所以她很快的換了身衣服過去,生怕耽誤了。

太皇太後是在寢宮裏召見她的,這種非正式場合,氛圍很是輕松,倒讓淩錢倒松了口氣。她入宮之後,起初就放在太皇太後身邊養的,跟這個老太太倒也親密。太皇太後沒有女兒,帶慣了孩子,所以對淩錢很好。

當然,這個好是限定在一定範圍內的,就像是你養了個小貓小狗,平時抱前抱後疼愛的不得了一樣,但到關鍵的時候,人會為這些小寵物犧牲多少?淩錢很清楚自己的位置,所以在太皇太後面前一直拿捏的分寸,平時撒嬌賣癡,仿若親孫女的一樣奉承著她,讓老人家享受享受天倫之樂,但是卻絕對沒有持寵生嬌的行徑。

“你這些天都不來我這裏轉轉,哀家想你了還要自己宣召,真是沒良心。”太皇太後正在室內喝茶,旁邊坐著的是幾個前朝的老太妃,想來是陪她說話的。

“人家這幾天不利索,所以就沒敢往外跑,這不是才好就過來了,誰知道太後你比我快了一步,現在弄得好像是我忘了你老人家一樣。”淩錢行過禮之後,在太皇太後賜的座位上坐了下來,笑嘻嘻的回道,口氣中有一股別的嬪妃沒有的親熱勁兒。

見著她們倆說話,之前的那幾個陪客很知趣的就紛紛找理由退了,等到只剩下兩個人時,淩錢便搬了凳子坐到了太後下手,幫她剝茶果。

“聽說昨兒皇上歇你那兒了?”太皇太後在閑聊了堆不重要的雞毛蒜皮之後,一邊喝著茶,一邊貌似不經意的問道。

“沒呢。”淩錢心裏頭一跳,面上卻做出了懵懂的樣子,眨巴著眼睛回道“昨天下朝後來過,說是得了一本好書帖,找我賞鑒。在我那裏寫了會兒字,後面我就寢的時候,他又說有事走了,我也不知道他晚上是在哪裏過夜的。”

“哦。”太皇太後應了一聲,只是喝著她的茶,看不出是對這答案滿意不滿意。

淩錢繼續剝著果子,邊吃著邊琢磨著太皇太後找自己什麽事,剝著剝著,忽然冷不防聽到一句問話,“你如今跟皇上可曾圓房了?”

“噗!”淩錢這回可是結結實實被嘴裏頭的水果嗆到了,眼淚鼻涕都出來了,趴在那裏咳嗽不已,周圍幾個服侍的宮女見狀趕緊遞帕子的遞帕子,端水盆的端水盆,好不忙碌。

等著淩錢擦了臉,漱了口,一切弄妥當了之後,才紅著臉望向太後,有些忸怩的說道,“你,你老人家問這做什麽,尚寢局不是有記載嘛。”

她是燒了什麽香,一天之內竟然兩個人問她這種事,真還讓不讓人活了。

“我是怕你們年少忍不住,有做了沒記錄的。”太皇太後倒是不覺得過問房事有什麽不對的,臉倒是坦然的很,淩錢瞧著她的目光,似乎有些失望。

“不,不曾。”淩錢低著頭結結巴巴的說道,臉紅的都快滴出血來了。

“哦。我那孫子果然是個懂事的。”太皇太後點了點頭,卻是有些心不在焉,“只是你過了年的話,就十四了吧?”

“呃,是。”淩錢摸不準這老人家想做什麽,囫圇的應了聲。

“也不小了啊。”太皇太後看著淩錢,意味深長的說。

“呃,是。”淩錢低頭,只管應聲。

“這話,論理是不該我說的,”太皇太後斟酌了一下,然後緩慢的開口道,“只是你父母都沒在身邊,又是我養大的,所以你到了年紀,這些東西避不過去,只能是我給你講講了。”

“是。”淩錢紅著臉,心裏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過,太皇太後這是做什麽,打算親身給她講解那啥的婚前x教育麽?

“既然為□子,就當伺候好丈夫,你以前小,這些事不必你做,可現在長大了,那這責任便是推脫不掉的,我這也是為你好。”太皇太後語重心長的說,然後拍了拍手,便見到一個三旬上下的宮女,抱著一厚摞東西從屏風後裊娜的走了出來。

在太後這裏宮婢通常都是大媽級別的人中,這個算是難得的年輕人了。淩錢偷偷打量了一下,見她容貌上佳,體格風騷,雖然站得端端正正,可別有一種風流嫵媚之氣。

“阿蘭是我這邊的人,專門負責在宮中教導此事,我把她撥給你,以後就由她來教導你男女之事,但凡有什麽疑惑盡可以問她,不用不好意思。”太皇太後用你要多吃兩碗飯的語氣說道,“萬不可委屈了陛下。”

其實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吧。怕我菜鳥沒技術讓你孫子不快活,所以特別崗前培訓麽。淩錢又尷尬又窘迫的吐槽著,卻還不得不跪下來謝恩,然後又被太後叮囑了一大堆要努力盡力,暗示老人家想要抱重孫子的想法之後,囧囧有神的帶著抱著一堆秘籍的阿蘭回宮去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改錯字&gt;&lt;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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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您老人家對貴妃娘娘可是真的打心眼兒裏好,就算是親姑娘也莫過於此了。”待著淩錢走了之後,太皇太後身邊服侍了多年的趙嬤嬤看著老太後佛爺般的笑容,在幫著她換護甲套時奉承的說道。

太皇太後對著淩錢的確不薄,宮中人皆以為她沖著淩錢,所以也樂意在她面前誇著她們的關系。只是出乎意料的是,這次太皇太後並沒有笑,而是一副淡淡的神色,看了看自己的甲套,似有若無的問了一句,“琴兒準備的怎麽樣了?”

趙嬤嬤聽了這話,心裏頭一凜,卻是收了笑容,恭敬的說道,“老奴前日去了侯府一趟,見著了侄小姐,侯府夫人她們待她視若己出,所需東西已經一應俱全,倒是差不多了。”

“嗯。”響鼓不用重錘,太皇太後見著趙嬤嬤這樣子,便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,於是也不在這話頭上繞,只貌似感嘆的說了句“那幾個也鬧得太不像話了”,便不再說什麽。

**

秦宇凡批完奏折之後習慣性的就逛到了淩錢那裏,擺擺手示意宮女太監們不要吱聲,自己直接往裏頭走進去,見到的便是淩錢正面朝裏的半趴在錦枕上看書。這會兒外面雖冷,可這裏頭有著地龍,熱烘烘倒是比三四月份還要暖和。因為是在內室的原因,她似乎也沒什麽顧忌,只穿著鵝黃色的交領中衣,衣帶松松的系著,拉扯之間衣襟已經散了大半,露出脖頸上紅色的絲帶和領口間若隱若現的紅色肚兜。

秦宇凡開始還納悶她今天竟然穿的這麽大膽,再仔細一瞧,只見著大紅色織金絲牡丹團花緞袍外衫鋪了半床,便猜到應該是她看著看著就嫌熱自己扯下來了吧。這會兒好好的衣服都被她當做墊子壓在了身下,等回過神來發現都揉皺了的話,準是要心疼好久了。

暗笑著走了過去,淩錢看書一向容易忘我,只是卻極少會趴在床上看,這會兒到底是什麽有意思的東西勾的她如此忘行?秦宇凡好奇的走了過去,瞧著她水綠色的繡裙也揉的拱到了膝上,白嫩的小腿半蜷著搭在床邊,一腳光著縮在群邊上,另一腳卻是用腳趾頭夾著一雙淺粉色的珍珠繡花鞋,隨意一晃一晃,小模樣愜意的很。

剛才看了一肚子朝臣不吐臟字的罵人和扯皮,想著那烏煙瘴氣的各派鬥爭,本來都腦袋漲得比鬥大了,可是看著她這沒心沒肺的樣子,卻忽然就樂了起來。

有些人就是這樣,仔細論起來也說不上什麽好,可是就你看到她的時候,會忍不住樂了起來,仿佛有那麽個人在這兒陪著你,所有的煩惱都減半似的。

“看什麽好東西呢,這麽專心。”待著走進了,秦宇凡才一巴掌拍在她翹起的小屁股上,然後坐在旁邊笑著看淩錢跟受了驚的小兔子一樣拱了起來,慌亂的把剛才看的東西塞到了肚子底下。

“你怎麽又沒有打招呼就進來了。”淩錢正看著太皇太後給的春宮圖起勁兒,這個時候畫師的手藝當然比不上後世網絡上的那些照片了,所以勁爆談不上,但是獵奇還是有的。她正一邊看一邊吐槽人體比例不合理呢,姿勢太離譜時,沒想到理論上的男主角竟然忽然就出現了,嚇得腿一閃,將腳上夾的鞋啪一聲的給掉到了地上,整個都快炸毛了。

這家夥,每次都喜歡神出鬼沒的嚇她。

“我打招呼了,你沒聽見。”秦宇凡臉不紅心不跳的說著假話。他本來只是隨便問問,看著她這樣子,倒是真心有幾分好奇能讓她鬧大花臉的東西是什麽了,所以伸手去要去拿。淩錢趴在那裏不敢動彈,連忙拱了幾拱,卻是把那東西壓在胸下了。

“你當我不敢去拿。”秦宇凡瞧著她那樣子,往她大敞的衣領子瞥了瞥,壞笑著說道。

淩錢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下,這才察覺到自己衣衫不整,當下臉紅的都燒到耳朵根子去了,當下就一骨碌的爬了起在將春宮圖一屁股的坐在屁股下面,然後盤起腿拉著裙子把下面遮的嚴嚴實實,這才顧得上攏起領口,不悅的看著秦宇凡,小聲的嘀咕道,“流氓!”

皇帝哪有那麽沒型沒狀的。

秦宇凡看著她想怒又不敢怒的樣子,覺得著實好玩極了,擠了挨著她坐下,伸出手像是給貓順毛一樣的在她背上輕拍了幾下,然後又不依不饒的問道,“在看什麽東西呢?”

“太後給的。女人家的東西。”淩錢按著裙子邊,哼了一聲說道,基本上屬實,只是模糊了少許細節而已。

秦宇凡聽她這麽一說,倒是沒了什麽興趣,宮裏頭女人傳的無非就是保養的方子,反正她們一天閑著無聊,琢磨這個解乏很是正常。所以他也不在追問,只是伸出手勾了淩錢的腰,一並往後仰著的在床上躺了下去,很是無意的問道,“你又去太後那裏了。”

“那裏叫又,好長時間都沒去了,這次是太皇太後派人來喊,我才去的。”淩錢被他拉著躺下,覺得梏在腰間的手咯的人不舒服,於是一邊擡起屁股把那春宮圖往下推了點,然後將他環著自己的手掰開,往上推了些,這才舒舒服服的枕在了他的胳膊上,閉著眼睛懶洋洋的辯解,“看來以後得給清風說一聲,定期提醒下我,要不然長時間不去請安,讓人知道又要說閑話了。”

秦宇凡的娘死得早,現在的皇太後實際上是秦宇凡的皇嫂,淩錢用不著去她面前晨昏定省,所以這宮裏頭唯一正經的長輩就是太皇太後。皇帝對祖母又極孝順,所以妃嬪們每日都是先去太皇太後那裏請安完了,這才各自回殿的。但淩錢一來起不早,二來秦宇凡也經常丟給她一些事讓她幫忙整理,常常晚睡,所以她的請安根本就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,疏漏的很。尤其是最近秦宇凡丟給她那個超大命題讓她做,她更是忙得暈頭轉向,所以竟然半個月都沒去過太皇太後那裏。

“你從來都是丟三落四的,祖母知道你的性子,不會怪你的。”秦宇凡動了動手指,蹭著她的臉頰,望著房梁上的彩繪,看似很無意的說,“況且祖母最近身子不大好,太醫說需要靜養。你還是不要常去煩她了。”

“說的我好像是個移動的麻煩一樣。”淩錢哼哼的說著,避開了他騷擾自己臉的手,往者他懷裏又鉆去了一些,閉著眼睛打了個哈欠,“不去就不去,反正我這麽忙,你以為我有很多東西閑逛啊。”

她今天因為去太後那裏,連午睡的時間都給耽誤了,這會兒正有些困。秦宇凡的體溫一向比她高,這會兒又貼的近,熱烘烘的跟個大暖爐一樣,淩錢蹭著蹭著就有些睡意了,索性轉了身子過去,抱著他的腰舒服的長嘆了一聲,然後不知不覺的閉上了眼。

秦宇凡望著屋梁不知道在想什麽,臉上不知不覺變得嚴肅了起來。等他神游了一會兒,回過神來,就聽到身邊已經響起了輕輕的呼吸聲。

“這麽快就睡著了,真是豬。”看著她在睡夢中滿足的砸了咂嘴,秦宇凡的眉宇間又不自覺的沾染了淺淺的笑意。寵溺的抱怨了一聲,被她枕著的手沒有動,只是借著肩膀的力道輕手輕腳的翻了個身,變成兩人面對面的姿勢。

秦宇凡入神的看著淩錢的睡顏,不知道過了多久,才輕嘆了一聲,低下頭去親了親她的發頂,喃喃的說道,“一直就這樣就好了。”

宮裏頭也好,朝堂上也好,在表面的風平浪靜之下,正有暗流急湧。他小心翼翼的維持著這片刻的溫馨,卻不知道還能持續多久。

“時間,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,再多幾年,就能不受任何鉗制,可是,現在終歸還不行啊。”秦宇凡躺在那裏,看著淩錢趴在自己胸口,忍不住伸手輕輕的撫著她的發,語帶苦澀的說道。

出來混早晚要還的,當初既然借了偷了搶了東西,那麽他就不得不花大力氣去還這些債。只是,那些人未免也太忘形了,真以為九五之尊是那麽好拿捏的嗎。

預將取之,必先予之。他閉上眼,將心愛的人摟入懷中,嘴角微微服氣一抹冷笑。

那些人的好日子不多了。

作者有話要說:&gt;&lt; 上來先道個歉,因為小洛上個月忽然去考試去了,所以停更了一個月。

默,這個事情來的挺突然的,因為辭職在家,所以很多事自己都做不了主。上個月十號媽媽給報了名,然後就被收了電腦,在家覆習。一直到昨天,終於考完了。舒口氣,現在算是解放了,所以今天抓緊時間更文。

對等更新的孩子說聲抱歉,嗯,我是不會坑文的,這個故事後面情節很早就想好了,我會盡快寫完的。

謝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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81、最近更新 ...

秦宇凡要淩錢不用常到太後那裏去,淩錢雖然未必把他這話放在心上,但遇到秦宇凡丟過來的一大堆東西,她忙的昏天黑地,於是一連半個月,又忘記去太皇太後那裏請安,直到太後再次派人來請。

“這家夥,我真懷疑他是不是故意的,要不然怎麽恰好這個時候讓我去查什麽牧區的狀況。哼,他知不知道這情況在以後可是壓榨童工的。”淩錢自己在那裏小聲自言自語道,不知不覺到了目的地。

只是這次,似乎來得人有點多了,而且,氣氛看上去也嚴肅的很?淩錢楞了楞,卻還是掛著一幅沒心沒肺的笑容,仿若小孩子一樣的走了進去,歡天喜地的行了禮,然後賠罪。”

“不礙事,我聽人說你這些天都在書閣,就知道你這孩子又昏天黑地了。”太皇太後笑了笑,招手讓著她坐在自己身邊,慈愛的如同鄰家老奶奶一樣,問了些衣食住行的小事,等人來的差不多了,這才對著她淡淡的說到,“不過今兒要處理一樁公事,你身為貴妃,不能不在場。”

“呃,好。”淩錢楞了楞,然後笑著點了點頭,發覺清風看起來有些莫名的緊張,心裏頭閃過一絲不祥。在看坐下的人中,有名分的妃嬪全部來了,包括很少露面的美人才人一階的,也竟然到了。

“不知道太皇太後,今天召我們來有何事?”太皇太後說了要處理公事,但是說完這句話之後,卻並沒有接下文,四周難得的冷了場,最後還是惠妃耐不住的問了句。

“不急,等皇帝來了再說。”太皇太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,口氣前所未有的冷淡。

惠妃坐在下面,面上露出了不安恐懼的神情,四周的空氣也是前所未有的凝重。淩錢心中一片惶然,正想著是不是找個理由如廁,喊清風去問問發生了什麽時,就聽到外面傳來了“皇上駕到”的通報,於是只能作罷。

秦宇凡顯然來的很急,連朝服都沒有換下,一身明黃色,金燦燦的讓人刺眼,所到之處眾人皆拜,淩錢也趕緊站起身來在旁邊側立著,秦宇凡瞄了她一眼,卻是什麽話都沒說,三步並做了兩步的直接到了太皇太後面前,有些不悅的問道,“不知皇祖母召孫兒過來所為何事?”

“鄭才人的事。”太皇太後一字一句的說道,目光充滿了責備的看著秦宇凡。

秦宇凡面色上閃過一絲不快,不過片刻便已收斂,用出一幅無關緊要的口氣說道,“這個,朕不是已經處理了嗎,祖母為何又提起。”

“天家無小事,皇上說這是家事,”太皇太後淡淡的說了句,然後話鋒一轉,“但依哀家看來,這既是家事,也是國事,不可輕忽,更不可糊塗。”

秦宇凡站在那裏,像是被噎住了一樣,喘了口氣才平靜的說,“若祖母願意查,那便查吧,只是何必弄這麽大的陣勢。”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所有嬪妃,只是單單略過了淩錢,“令無關人等退下吧。”

“無關?這宮裏頭哪裏有無關的人,不是有同謀之嫌,便是有放縱之舉,連我這老婆子都要落上一個管教不力的罪名,有幾人能脫身事外。”太皇太後板起了臉,有著幾分咄咄逼人之感,“我叫她們來,既是警告,也是安撫。有了錯的我自然會罰,若是有人害她們,自然也可到哀家這裏求庇護。”

太皇太後這一席話,把秦宇凡說的頗為啞口無言,最後他一咬牙,像是做了某個決定似的,一屁股坐在了太皇太後旁邊的主位上,“既然祖母執意如此,那就按照你的意思辦吧,孫兒在一旁聆聽教誨就是。”

“好。既然皇上都張口了,那我就責無旁貸的管著一回。”太後正襟危坐的挺直了腰桿,對著下面吩咐道,“來人,請太醫,關於謀害皇嗣之事……”

淩錢懵懵懂懂的站在那裏,聽著皇嗣那兩個字,只覺平空裏閃過一道霹靂,幾乎都要站不住了。身後的清風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把,淩錢回頭看到她滿眼的愧疚,楞了片刻,卻是輕輕的揮了揮手,然後又停止了身子站著。

不知道太皇太後是不是故意,這滿室之中,竟沒有一個屬於她的位置。

剛進來就被拉到了她身邊,秦宇凡來了之後淩錢站起來回避,太後便沒有在讓人看座,這屋子裏頭就她一個人跟婢女一樣,站立於他們身側。

不過,這都不要緊,眼下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處理。

看著一個走馬燈樣登場的證人們,禦醫、宮女、太監、侍衛,各色人等或激憤或哀痛或恐懼的表演,很容易就拼湊出一個俗套的故事。一名身份低下的宮女懷了龍種,遭到一幫出身顯赫的妃子的嫉妒,於是各種手段齊出,成功的讓還未出娘胎的孩子夭折,連同那宮女也都死於流產的大出血。

這故事在歷朝歷代都不少見,皇帝夭折的兒子永遠比成年的多,屈死冤死的宮婢妃嬪更是不計其數,宮裏頭的人都見怪不怪了,所以太後的反應太反常了。

皇嗣,那要生出來才是,皇帝還未及弱冠,子嗣之事並不十分重要,所以這罪名說重也重,說輕也輕,根本就是可大可小的,關鍵人處置人的心意。

想到這裏,淩錢下意識的瞄了一眼秦宇凡,卻見他挺直了腰板的坐在那裏,仿佛自己根本不存在一樣。

他不敢看自己。

只是一瞬,淩錢便明白了他舉動的含義。愕然,然後便想笑。

他也有不敢的時候。

之前他莫名其妙的舉動,他讓自己少過來的原因,全部都明白了。

他只是為了絆住自己。

這人,真傻。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,世上哪有不透風的強,他以為他造出一個世外桃源給自己,這就不是宮闈了?明爭暗鬥,刀槍箭雨,該來的總是躲不過。

她不是不在乎那個孩子的事,只是有外敵來的時候,他應該知道,自己永遠會跟他站在同一邊的。

太後的話並不多,到了她這個身份的人根本不用說話,只要一個眼神,事情自然就會按照她要的方向走去。

定罪非常利索,罪證確鑿是一個方面,而皇帝不出聲的默許,是另外一個方面。

“好,既然罪證確鑿哦,那麽淑妃、德妃連降等四等,由妃為嬪,罰俸半年,至於其他人等,哀家這裏……”事情圓滿的照著太皇太後的意思落幕,但讓淩錢意外的是,罪罰卻比想象中的清。

如果只是為了降級,那完全沒有必要搞這麽大陣勢啊?淩錢在心裏頭疑惑著,總覺得太皇太後的意思不止於如此,正琢磨著,卻沒想到秦宇凡忽然出聲打斷了太皇太後的話,“不必了。”

“哦,那皇上的意思是?”太皇太後也沒料到半路上會殺出這樣的程咬金,語氣頓了頓,卻也平靜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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